【楚路】欢迎回来（上篇）
路明非设定黑王，楚子航设定众人对他的记忆恢复
人物归江南，ooc归我
一时脑嗨的产物，逻辑或许不是很严谨，但我努力修正，文笔不好，请见谅。
01
楚子航握着经由装备部改造的蜘蛛切，在废墟上快速前行。昔日辉煌的卡塞尔，如今只余君王盛怒之下的残骸。平日的美瞳早己取下，他的黄金瞳直接暴露在空气中，眼里映着那个背生双翼，暴力与优雅并存的存在。
祂再没有往日逃拉着脑袋，一幅没精神的衰样，而是怒目圆瞪，下达神圣的御言，用无上的权柄向四周的一切宣泄自己的暴怒。
“路明非！”足音消散，楚子航到达祂的面前，称呼着祂昔日的名讳，冷着脸，紧绷着身子，手中的刀被攥的发出不堪重负的鸣响。现在的他，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猛虎。
“师……兄？”祂脸上的神圣和威严出现了裂痕，路明非艰难的开口，自觉醒之后一直璀璨的黄金瞳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暗淡，君王的眼中流露出疑惑，衰小孩的灵魂在挣扎。
但也只有短短一瞬。
楚子航带着坚硬的心脏，握着锋利的刀，来杀世间最恶的龙：黑王。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屠龙者，可享有的是流传万世的芳名。
但一句师兄，让楚子航填满冷酷的心重又柔软起来，像又变回那个雨夜，想要却没能守住所爱之人的胆怯少年。一句师兄，将祂所有的神圣又重归平庸，像又变回那个跑入雨里的孤独的衰小孩。
穿过数年的时光，经历无数的故事，却是一如往昔。
楚子航皱了皱眉，忽然有些烦燥。
说到底什么学院存亡，什么世界崩塌，关你屁事！面前的是你的师弟，他为你抛弃生路，拼死救你；他为你与魔鬼交易，讨伐龙王；他为你不顾一切，与世界为敌。就算全世界都忘记你，他也会拔山涉水去寻找你的一踪半迹。面对所有人的否认，他毅然决然地说：“不，师兄他在等我！
他在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捡回你，他那么孤独还想要温暖你，此刻他还在呼唤你，你怎么可以背叛他！
楚子航面无表情的拔刀出鞘，蜘蛛切雕有铭纹的刀身闪着暴力的光泽。高昂繁杂的吟唱响起，为刀缠上黑色的火焰。随着他的挥刀，火焰的高墙蔓延开来，将祂与卡塞尔分为彼岸与此岸。
“快走吧。”楚子航抬起头，两双黄金瞳隔空对视，面对君王冰冷的眼神，他竟没有一丝惧色，摄人的威压仿若不存在，“还是人身的你依然很脆弱，人类想用燃烧之血杀死你，现在的你承受不住的。快走，以结茧恢复为重。”他的声音中带着担忧。
他知道君王的尊严不许祂选择逃离，但他希望路明非可以注意自己的安危。
“你……”君王没有动作，眼神犀利，“是人类，而我并非是你口中一直呼唤的路明非。我是龙，龙皇尼德霍格，你甘愿为了一条龙背叛你的同类？”祂的声音冰寒刺骨，祂的话语针针见血，像是要把楚子航的心剜出来，一片片的剖析透彻。
楚子航低下了头，沉默不语。
君王眯了眯眼：人类到底是信奉非我族类，其心必异的种族，看似真诚，但若赋于真心，必如记忆中那无数次一样，获得背叛。
说到底这不过是蝼蚁拖延时间的战术，如此想着，祂周围的元素凌乱起来。
“或许，”楚子航突然出声了，但因为低头的缘故，祂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，但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，含着细腻的温柔，“于你而言，路明非不过是你虚假的人类身份，是你还未苏醒时的假象，区区二十年的记忆于你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，粟入海中，便无影无踪。但于我而言，他是不可替代的活生生的存在，我……喜欢他。”
如果这个时候是路明非，估计会搓着手臂吐槽：师兄你的话好文艺，用你那张面瘫脸说出来，搞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楚子航如此想着，不禁勾起嘴角。
男孩怔怔地望着他，楚子航抬头的一瞬间以为祂会暴起杀死自己，那双慑人的黄金瞳盈满了杀意，但祂最终却没有动手。随后祂似乎变得有些疲惫，闭上了双眼，宛若实质的悲伤从祂身上散发出来。恍惚中，祂的神态竟介乎于如今的君王与往日的衰仔之间。世上怎么会有一种状态介乎于两者之间？高天之君与尘世之人的差距明明如同天堑，但这一刻他们的界线却是那么模糊。
楚子航一时不知如何行动，如果面前的人是君王，他应该礼貌的保持距离，不至于惹上祂的怒火。如果是路明非，既然已经表白，是不是应该尝试拥抱或是亲吻一下他。
但祂没有给他纠结的机会。
再次睁眼的祂没有再看楚子航，而是深吸一口气，然后鼓动双翼，带着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，连背影都没有留给楚子航。
02
寂寥的大地，枯败的草木，萧瑟的风。
新月的照耀下，这片了无生机的大地上传来战鼓般的心跳。声音的源头，是一汪清澈平静的湖水。纯白的茧沉没湖底，一条长而深的裂缝从茧的一头贯穿至另外一头，里面黑色的人影隐约可见。
祂卷曲着身体，略长的头发随着祂一起浮沉，黑色的鳞片在他的眼旁，脖颈，手臂，双腿上随意的冒出几片，使祂多几分神秘的美感，宛如神话中摄人心魂的海妖，在这座安静的世界里沉睡。
突然，似乎有某种来自远方的召唤，茧中的人影微微抽动，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线，露出一双震颤人心的黄金瞳。祂发出一声悠长的呼吸，安静的水被搅动起来。
在波涛汹涌中，祂将手伸向裂缝，试图将它撑开，破茧而出。
但祂失败了。
看似柔软易破的茧却像由钢筋铁骨构成的牢笼，破开祂坚韧的皮肤，将其割的鲜血淋漓，自己却完好无损。
祂的体温开始急剧上升，细密的鳞片逐渐覆盖其修长的手指，化手为穴，猛得抓向裂缝的两边，那双至强至暴的黄金瞳刹然全睁，眦目欲裂！
“嘶啦”，与茧的崩坏相对，祂手臂上的大块皮肉也被撕下，全身被割的到处是伤口。尖锐的骨翼刺破背脊，从他的背后钻出，祂面无表情，冷漠甚至冷酷的感受着全身伤口的愈合，骨翼上血肉的填充，细胞在高速的分裂增殖。随后在几次扇动间，狂风托着祂扶摇而上，飞向他地。
卡塞尔地下的监禁室。
贝奥武夫踩着铿锵的步伐，来到被囚禁的楚子航面前，示意旁人他想单独与楚子航谈谈。在人员都退场后，说：“你为何放祂走。”
楚子航沉默不语。
“如果你有关于祂的情报，我很乐意对你从宽处理，毕竟听闻你与还未觉醒的祂关系不错，给出的情报必然也更有价值。”贝奥武夫抛出诱惑。
楚子航依就没有做出哪怕一个字的应答。
“就算明天你会被众人审判，以罪人的身份死去，也不愿说？”
“对。”楚子航终于吐出一个字。
“好，那我们谈谈别的。”久奥武夫叹了一口气，“有学者提出祂保有作为人类的一些情感，你怎么看。”
“不会！”面对贝奥武夫的提问，楚子航条件反射的否定，感到贝奥武夫审视的目光，他低下眼帘以掩示好自身的情绪，冷静的开口：“从龙王诺顿为例可见，龙王觉醒后就不再以人类时的身份自居，不再对人类抱有感情。诺顿如此，在诺顿之上的尼德霍格更应如此。”
“明知祂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，你为何帮他。”
“祂对我没有感情，但不代表我也没有。哪怕那只是一个躯壳，我也想保护好。所以放走他，任他茧化，是我的选择。”
“祂真对你失去感情了吗！在你被送来的途中，我们用炼金术检测到你身上的波动。祂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。”
楚子航微微一愣。
“让祂茧化是我们的选择，而非你的。”贝奥武夫冷峻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一丝笑意：“校董会的家伙们难得出了一条好计策。”
“难道！”
“对。当初派你作为先锋，让人引导你认为祂茧化后就已经安全的人是我。目的就是看准你的重情重义会让你劝他茧化。以君王的尊严，如若不应，我们就以燃烧之血尝试杀死他，虽然这样祂必然会化茧等待时机再临，但也会带来几百年的太平。如若应了，”贝奥武夫有些兴奋，“我们就有了彻底杀死祂的机会！”
“！”楚子航瞪大双眼，暗淡的黄金瞳光芒暴起，他想朝贝奥武夫来上一拳，但麻醉剂和铁链的双重束缚，迫使他只能在椅上挣扎，铁链哗哗作响。
“再见，我会选一个良辰吉日审判你，”贝奥武夫背过身，开始向外走，“期待祂为了你提前破茧，以虚弱之身自投罗网。”
“等龙族灭绝后，你知道这个世界会是什么下场吗？”楚子航在他的身后嘶吼，“龙族就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刀，刀没了，混血种们会自立为王，到时必然会有更惨烈的战争。”
“我只在乎能否杀死龙王！”贝奥武夫冷硬的回答。
“疯子！”
“我们都是疯子，在这个与神战斗的世界里，只为正义而战的人都死了，能活着的都是为自己的执念而疯魔的人。”
“踏踏踏”，贝奥武夫消失在一个转角，徒留楚子航在原地思索。
他忽然想起那个想去法国沙滩买防晒油的男人，想做正义的朋友却因此死去的痴人。
他的尸体在那口无法照进阳光的井中腐朽，又如何才能去往满是光明的法国沙滩。
楚子航垂下头：他自喻不是那样正义的人，那他的执念是……
白色的大理石，精妙的神话浮雕，古希腊环柱式的建筑，审判将在这里进行。
内堂的正中就是审判的舞台，周围环绕着现已人满为患的座位，众人在窃窃私语。黑发金眼的罪人坐在高台之上，仿佛被客人观望的待宰的羔羊。
确实如此，公正只是虚像，不论是判官还是听众，都不过是这滑稽戏剧的演员，这是一场结局注定死亡的审判，不存在死刑之外的选项。
“不要来。”罪人在心中祈祷。
在室内的嘈杂声达到最大，紧闭的大门轰然洞开有人影逆光而站，四下顿时鸦雀无声。
“抱歉，我来晚了。”一身黑色西装，领边的口袋插了一只白色的玫瑰，蹬了一双黑色皮鞋，他耸耸肩，开口，“昨晚星际打到凌晨，睡过头，迟到了。”
“庆功宴已经开始了吗？”凌厉的黄金瞳四下扫视，“主角还没登场呢。”
ps:
还剩一点，突然有事，分个上下篇吧٩( 'ω' )و
写这篇文主要是小衰仔太怂了，就想要是他恢复了黑王的记忆，是不是会出现和诺顿类似的情况呢，那应该很棒！！！
不喜勿喷′～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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